*一篇为了证明我还活着的小短文
文/生荣死枯
他想说什么,究竟是不是吐露爱意的话语。
这是我直到最后都想要知道的事。
他的话语仍犹在耳,温柔的笑容也残留在我的眼前,我确信这些即使清晰,也不是我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的东西。
八木俊典,我希望时间可以倒回于三个月前,让我重新走在灼热的石板路上与他迎面相逢,即使再经历一次那些事又何妨,总是因他而心情飘忽又如何,我通通不在乎,我只想尽早的去明白那些事情,再抓住那些从琐碎生活中溜去的时间,伸出手去按住时钟上不断跳跃的指针。
我渴望再去体验一次那时看到他金色发色时的心情,还想再在心中嘟囔这又是一个拖后腿的家伙,我想我愿意一遍又一遍去体会看见他时我心脏没来由的疯狂乱跳。
我是旅游爱好者,他也是,我多么热爱我们这共同的头衔,好似这是我们最紧密的联系,甚至远超过指尖的触碰和彼此身体的探索。
触摸他的胸肌,我想,两个半月前轮到我开车疾驰在公路上时我就这么想过,感受他有力的起伏,这比我要强烈的多也要灿烂的多的生命。
我爱他什么,又或者说这只是一种依赖,是源于在只有我们二人的困境中迸发的依赖?在此之间我从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他,或者说喜欢上一个男人。
我并不介意同性之间的爱恋,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会发生到我的身上,还是同八木俊典,而这份爱似乎更加火热,让我的想法总是来回变换,恍惚。
不得到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这种感情被发现就糟糕了,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奇怪的人,只要我在这时间里有他陪伴就够了,这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。不,我无法忍受以后没有他的日子,怕被他推开的恐惧哪儿有此时火热的爱重要,我要吐露,不顾一切的吐露我的爱,让他知道我愿意把我的心献给他。
那年夏天,我们一起背着登山包开着我的越野去爬了那座山,用手指去感受清凉的涓涓细流,抓一片在空中飞舞的绿叶,我爱上了这所有我们一起看过的世界。
但是我能触摸到他吗?他那么难以靠近,明明是和煦的温笑却似乎咫尺千里,我们隔着一层磨砂窗,我看不透他,但也许他可以看透我。
“你很有意思。”他对我说。
“是吗?”
“嗯。是这样。为什么怀疑?”
“因为...”我耸了耸肩,仔细考虑了一下是否要说出我的真心话,“大多数人都说我很无趣,你是例外。”
“哦,”他笑了,“那只是你的外在。”
“你能看清我的内在?”
“偶尔,从你的一些话中。”
“也许你看到的很多,但只是你不说。”
他沉默了,似乎在琢磨我说的这一番话,但我知道他只是在考虑如何回答我这个问题,“也许吧。”他说,如此轻率的回答,让我的心坠落到他的脚下。
他像极了奥利弗,我也在学习埃里欧,但我们不是,我没有十七八岁少年的冲动与激情,也没有他的博学,而八木俊典也比奥利弗更加的聪明。
也许这是告白吧,只是太轻飘飘的以至于像虚拟的画面。
八木俊典还有要说的话,我可以看出来,但他选择缄默,一直到最后一刻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道别的时候我问他,“当时有关内在的话题。”
“什么也不是,再会。”
简单的,不像他的道别,那句最后的话是一根玫瑰花刺,卡在我的喉管中。
他想说什么?
也许我知道。